近些年常常自我贬低又绝对自信。
自我贬低是为了解压,诸如:地球无我照样转,何必去爬那崎岖的山路。
绝对自信则为高效运转,诸如:我须有120分信心,他人打击20分,我依旧100%自信。
然而我终究日复一日地散失青年时的弥足珍惜的生命力,步入所谓稳定的中年生活。
青年时:身揣200去流浪,随处打工随地睡。路见不平一声吼,你他妈这样是不对。与人争论似斗鸡,言辞激烈手足舞。穷而弥坚真幸福,夏天很热狠自由。
现在时:赚钱时时得用力,不开空调不好睡。形色匆匆赶着路,我得快点去处理。好好先生做任务,不吵不闹大欢喜。老婆孩子热炕头,亲朋好友"走一走"(劝酒碰杯的常用语:来,走一走)。
而生命力这东西就似野草的态度:纵使疾风骤雨,春夏秋冬,东倒西歪,改变形状,却不改本色。仍自顾自地生长,不一定积极向上,但自成一统,自在其中,自身的存在与世界无关,与他人无关。明朝死期将至,依旧嬉笑怒骂…
存在的尽头,此刻的呼吸,过往的记忆,皆不会改变其前进的步伐,就如鲁迅<<野草>>中<过客>:从我还能记得的时候起,我就在这么走,要走到一个地方去,这地方就在前面。
抛弃希望,不会绝望;不问终点,自顾前行。这或许是生命的原力,从始至终…
现在的我怀抱希望与目的,害怕失望又贪图享乐,徘徊中慢慢散失生命力,这彷徨的样子应该是青年时的我所看不上的…
保持愤怒,赤足前行…
仰天大笑出门去,清风两边自然起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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